来自- 湖南怀化 TA的每日心情 | 开心 2019-2-18 14:1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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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5-29 15:11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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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- 湖南怀化
这两首诗风格迥异,却共同指向生命的两极状态——《端午》以琐碎的日常消解宏大叙事,而《蛹》则以决绝的姿态叩问存在的边界。前者扎根泥土,后者向往天空,在“晕乎乎”的现实与“扑火”的冲动之间,形成一组充满张力的对话。
1.《端午》:解构传统与生活的钝感力
诗人以近乎戏谑的口吻解构端午的仪式感:“雄黄酒几杯”后,世界“晕乎乎”,而雨声、农事、草木灰的琐碎细节,将节日拉回真实的乡土日常。“韭菜每割一次就要撒一道草木灰/这样好烦”——这种不耐烦的抱怨,恰恰揭示了传统节日在现代生活中的尴尬处境:它既无法被彻底遗忘,又难以保持庄严。末句**“好在黄瓜还带花带刺”**,以新鲜的生命力对冲“晕乎乎”的混沌,暗含对朴素生活的珍视。
2.《蛹》:禁锢与燃烧的哲学寓言
与《端午》的松弛相反,《蛹》充满紧绷的对抗性。“壳体”既是保护壳也是牢笼,而“长出翅膀”或“透明之身”的渴望,直指对自由的极端追求。“想象光明,抄近道/扑火”——末句以飞蛾扑火的意象收束,赋予“蜕变”以悲壮色彩。诗人将“蛹”的挣扎升华为存在主义的命题:若打破桎梏注定走向毁灭,是否仍要义无反顾?
《端午》中的“晕乎乎”是温吞的沉溺,像被雄黄酒浸泡的慢镜头,甘愿困在农事与节日的循环里;
《蛹》中的“扑火”是激烈的觉醒,哪怕“壳体”代表安全,也要以透明或燃烧的方式撕裂黑暗。
诗人用两种语言质地——口语化的唠叨与凝练的隐喻,揭示了人类永恒的困境:我们既渴望扎根于安稳的日常,又无法停止对自由与光明的致命向往。
这两首诗如一枚硬币的两面,一面印着烟火人间的倦怠,另一面刻着向死而生的决绝。它们共同完成了对生命状态的精准切片——在“黄瓜带刺”的鲜活与“蛹壳破裂”的锐响之间,我们终将辨认出自己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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