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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哑女归来惊四座 银家鉰堂现玄机 下了天问台,苏宁与东方雨到店家牵出喂得饱足的马匹。苏宁购置了琳琅满目的礼品,有给岳家的,有给母亲的,还有给舅舅家与东方雨的。随后,他切下些银子兑换铜钱,一两银子能换得千钱,百两银子便是十万钱。他又买了些粗盐,这世道穷苦人家吃盐困难,许多穷人家的孩子因缺盐浑身浮肿。 临行前,母亲司马如烟向他叮嘱了自家店铺的事宜,让他留意进些合适的货品。这些年,司马如烟独自撑起这个家,丈夫早亡,儿子曾经又顽劣不堪,其中艰辛难以言表。 在这段日子的调查中,苏宁了解到,这个国度建国还不到四十年,国号为大庆。建国时间虽短,却奸臣当道,忠良惨遭诛sha。朝臣们结党营私、拉帮结派,下级官员tanwufubai成风,更有朝官谄媚外国,出卖国家利益。朝中的几个皇子各怀鬼胎,一门心思敛财谋权,全然不顾百姓死活,百姓生活苦不堪言。这里主要粮食作物是水稻,可由于技术等原因,产量低下。大多数农户的田地还被大户侵占,沦为佃户,生活愈发艰难。青禾县令还算清明,可恶霸却不少,就像之前原主银宝儿,仗着母亲的溺爱和家里有点钱,纠集一伙人无恶不作,县里却很少管束。税赋繁重,各种名目的收费层出不穷。 苏宁一路上思索着这些事,与东方雨来到了天长镇。刚入镇口,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。 其中一人叫嚷道:“银宝宝,你不是被东郭郎刺死了吗?怎么又活过来了?这姑娘是谁?是你娶的哑巴媳妇?” 苏宁抬眼一看,只见此人一脸邪淫相,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东方雨。通过原主的记忆,他知道此人是镇上巡检司长万有余的儿子万金友,人称“万金油”,也是原主银宝儿的“兄弟”。当时,正是这个人,以一百钱作赌注,怂恿另一个“好兄弟”把被打伤扔在臭水沟里的银宝儿一刀刺死。 苏宁本不想理会他,可突然灵机一动,打算让这个恶棍吃些苦头。 于是,他开口问道:“万少,你的狗腿子东郭郎去哪了?” 万金友见银宝儿答非所问,心里有些不悦,说道:“银宝儿,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?” 苏宁反问:“是兄弟又怎样?不是兄弟又如何?” 万金友厚着脸皮说:“你这个哑巴媳妇我喜欢,借我用几日,怎么样?” 苏宁不紧不慢地说:“你过来,让我仔细瞧瞧。” 万金友歪着头走到苏宁马前,斜着眼睛看着苏宁和东方雨,说道:“哑巴,下来,你男人把你送给我了,跟我走吧。”话还没说完,只听“呼”的一声,马鞭重重地抽在他脸上,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,嘴角渗出了血。他的随从刚想发笑,被他恶狠狠地一眼瞪住。 “该死的银宝儿,你胆……”“胆”字还没说完,他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,又是一马鞭抽在身上,被抽得滚到一旁,恰好旁边有个臭水沟,直接滚落了进去。 “万金油,当日你怂恿东郭那狗东西刺我一刀,今天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。帮我给你的狗递句话,让他等着。”说完,苏宁一拍马,扬长而去。 一路往西,他们找到了东方家。东方家是几进的大院子,东方雨的祖父曾当过兵部尚书,虽说后人中出息的不多,但官宦人家的余威仍在。而且尚书虽已告老还乡,可之前的同僚、下属众多,东方家依然是当地的望族。东方雨的父亲托父亲的福,考中了举人,在京里为官。东方雨是原配所生,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。不久,邱姨娘上位,生了一女一子,作为嫡长女的东方雨命运从此改变。 这日,天问台诗会出了诗仙,还有一首曲子传遍青禾,东方家早得到了消息,心中满是疑惑。前些日子,东方家的女子溺亡,结冥婚的不就叫银宝儿吗?后来又听说银宝儿死而复生,不知是真是假。 东方雨的妹妹叫东方子月,弟弟叫东方烨榕。他们生在官宦之家,锦衣玉食。东方子月十五岁,东方烨榕十三岁,家里专门请了先生教他们学习诗词歌赋,东方子月还学些女红。今日放学,他们就听人传信,说有人写出了“春眠不觉晓”“一枝红杏出墙来”这样的诗句,写诗的还是一位麒麟少年,还用树叶演奏了一首《十里春风》,县里的女子都听得痴迷。姐弟俩正讨论着诗词的妙处,忽然有人来报:“大小姐、大姑爷来了!” 两人从书房出来,还能听到“得得得”的马蹄声,随后,一位俊朗男子携着东方雨走进府门。姐弟俩一下子惊呆了,这还是那个聋哑的姐姐吗? 苏宁携东方雨在客厅坐下,有丫头奉上茶。苏宁奉上礼品,有人去通报邱姨娘和东方御史。 苏宁拜见了御史夫妇,呈上礼单,说道:“岳父岳母大人,小婿以前少不更事,如今死过一次,想为家人争口气,让母亲和小雨能安稳生活。所以,我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闱,还请岳父大人多多教导。” 东方雨也盈盈一拜,说道:“父亲,姨娘,我夫君此举也是不想丢东方家的面子,还请父亲大人不吝赐教。” 听到东方雨开口说话,东方御史夫妇、东方子月和东方烨榕姐弟都惊得张大了嘴巴。就连在内堂看书喝茶的老尚书也顾不上许多,走了出来。他看了看跪在堂下的苏宁和东方雨,连忙说道:“快起来吧。听闻今日天问台诗会出了诗仙级别的《春晓》和《红杏》诗,作诗的年轻人也叫银宝儿,你们可知道此事?” 东方雨回答道:“祖父大人所言不虚,今日我们二人去县府购买礼物,恰逢诗会,夫君便上台胡乱写了两首诗,还得了百两赏金,见到了太爷呢。太爷对夫君的才华赞赏有加。” “春晓二诗当真是你所作?”东方老尚书双目微眯,紧紧盯着这个传说中的混世魔王,可眼前分明是个彬彬有礼、容颜俊朗的少年。 苏宁跪下说道:“祖父大人,正是晚生所作。” 东方老尚书道:“银公子既然有此大才,能否再以春意作一首诗,让老夫开开眼界?” 苏宁道:“老大人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 东方老尚书命人取来纸笔砚墨。苏宁稍作沉思,欣然提笔写道: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;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远芳侵古道,晴翠接荒城;又送王孙去,萋萋满别情。 ” 东方老尚书吹干墨,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: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好诗,好诗啊。这首诗叫什么名字?” 苏宁道:“就叫《草》吧。” 东方老尚书道:“刚听说你想参加今年的春闱?有些诗才,不可埋没,做些准备,去见识见识挺好。” 离开东方府,苏宁和东方雨骑马回到银家,拿出诸多礼物。司马如烟见了,十分欢喜。苏宁又拿出百两银锭,交还给司马如烟,司马如烟睁大了眼睛,问道:“宝儿,这又是从哪来的?你不是又去做偷抢之事了吧?” 苏宁道:“母亲放心,这是我在县府天问台诗会得的彩头,交给母亲。” 司马如烟一听,儿子写出了好诗,还得了彩头,欢喜得不得了,暂且不提。 自穿越到这个世界,住在银宅,苏宁总感觉有许多诡异的事情发生。每到深夜,银家的祠堂总会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,仿佛有冤魂哭诉。苏宁和东方雨决定一探究竟。深夜,两人手持烛火,小心翼翼地走向祠堂。祠堂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,烛光摇曳下,祖宗牌位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。作为一名现代人,苏宁本是无神论者,受过高等教育,还做过多年公安局长,怎么也不会相信鬼神之说。可他自己穿越又是怎么回事呢?于是,他找到东方雨,告知了自己的发现。 这日,两人悄然来到祠堂。突然,一阵阴风吹过,烛火瞬间熄灭,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。东方雨紧紧抓住苏宁的胳膊,苏宁则警惕地环顾四周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摸索中,苏宁触碰到一个机关,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,祠堂的墙壁缓缓打开,露出一条幽深的密道。 两人对视一眼,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密道。密道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,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,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,又像是神秘的诅咒。他们沿着密道前行,尽头是一个密室,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。 苏宁上前打开箱子,里面竟是一些与现代科技有关的物件:破旧的手机、微型追踪器,还有一本写满数据和奇怪公式的笔记本。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与他们的穿越又有什么关联?正当两人疑惑不解时,密室的门突然关闭,无论如何也打不开。 在这绝境之中,苏宁和东方雨没有慌乱。他们仔细研究起箱子里的物品,试图找到破解困境的方法。东方雨凭借自己在侦察工作中积累的知识,发现笔记本上的公式似乎与某种时空理论有关,而追踪器上的信号源显示,其指向的正是银家的某一处偏僻角落。 两人意识到,这或许是解开他们穿越之谜的关键线索。在密室内经过一番艰难的摸索,他们终于找到一个隐藏的出口。当再次回到银家的庭院时,月光依旧如水,可他们的心境却已截然不同。这场神秘的冒险,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双向奔赴、探寻真相的决心,也让他们明白,在这个异世界,危险与机遇并存,而他们,将携手面对一切未知的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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